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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二章:世上最贵的蜂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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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这套奇怪的棍法,她皱眉自言自语道:“这棍法怎么看着有点熟悉?好像是……驸马也练过吧?”

    “这套棍法我记得,之前将军闲来练武时,公主问将军这是什么棍法,将军说是什么罗汉棍。”飞鸢回忆道。

    持珠是每一剑出皆不留情,墨曲之前还怜香惜玉没使出全力,可当持珠抽出腰间软剑时,墨曲就再不敢让持珠了,他也抽出软剑和持珠真对上了招数。

    二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,可墨曲始终比持珠大了几岁,这便宜是占定了。

    所以,在飞鸢她们几个都看得打瞌睡时,二人终于分出了胜负,墨曲胜了持珠一招,持珠输了。

    持珠输了后,也没有再胡搅蛮缠,只是收起剑转身走回门前,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继续守她的门,尽她的指责。

    墨曲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那把装饰剑,他直起腰抬眼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持珠,叹了声气,摇头苦笑,举步走上台阶,来到持珠身边,将收回剑鞘的剑,双手奉还给了持珠道:“你没输,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,一定胜出我不止一点,我赢……只是赢在年岁上了。”

    持珠伸手拿回她的剑,对于墨曲说的,她没有反驳,因为墨曲说的对,她不是输在了不努力上,而是输在了年岁上。等她到了墨曲这个年岁,她相信凭她的刻苦努力,一定会比墨曲而今强上十倍。

    墨曲笑了,一笑,让人觉得如沐春风。

    持珠对于这个笑的好看的男人,她心里虽然没有什么欢喜,可瞧着对方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。

    墨曲和持珠的事总算闹完了,现在一群人都在望着房门紧闭的桃夭,希望房门打开时,看到的是安好无忧的夫妻二人。

    而花镜月离开将军府后,便回到了国师府,在自己的院子里,他召见了他暗卫,没开口便先挥袖给了对方一掌,而后才落座冷然道:“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?少主方圆三十丈之内,不得出现任何高手。可唐明却近在少主一丈之内,你们却没事先通知我?差点害得少主身中玉香之毒,你说,你们该不该死?”

    “属下该死,甘愿领罚!”那男子虽然被花镜月一掌打的口吐鲜血,可此时还是单膝跪地,低着头认罪,并且甘愿领死罪。

    少主幸好没事,否则他就算死一千次,也难赎此罪了。

    花镜月见他认罪态度不错,便挥手淡淡道:“你的命暂时留着,立刻去安排好一切,若这次再出纰漏,别说是你的命,就算是你全家的命,本尊也全要了,听懂了吗?”

    “属下誓死保护少主安全,若是少主少一根头发丝,不用尊主您亲自动手,属下便和家人一起以死谢罪。”他深知少主对唐氏多重要,别说是牺牲他们一家人,就算是牺牲了尊主本人,相信只要少主安好,家主也会只觉得欣慰,而不会觉得痛失爱子有多可惜的。

    这便是,唐氏人的悲哀。

    “嗯,退下去吧。”花镜月何尝不觉得悲哀,他们为了保护上官浅韵,必须要牺牲一切。可上官浅韵为了唐氏一族,又何尝不会牺牲很大?

    也许唐明说的对,凤血传承的确该消失,如果没了凤血,唐氏子孙便可以得自由了。

    可是,上官浅韵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,他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杀她,只能任凤血传承的悲哀,继续延续下去……

    晚上

    此时天色早已黑,将军府的凤仪阁外还站着持珠他们几个,因为都这个时候了,桃夭紧闭的房门,还是没有打开。

    而失血过多服药睡了一觉的上官浅韵,也是被饿得受不了了,才迷迷糊糊的抬手揉眼,然后先摸摸身边人的身子,指尖触碰的肌肤是温热的,那就是人还活着,没事就好。

    展君魅虽然还是身子不能动,可却已可以说话:“龙儿,你睡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上官浅韵听着他嗓音沙哑的说这么一句话,鼻头一酸的同时,她也抱着她欣喜道:“子缘,你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,我多怕你再也不能说话了。花镜月说……说玉香从未有用在活人身上过,他只知道凤血浸入人体后,可以让人百毒不侵,却不知道能不能救你,所以我当时真的……真的很怕上苍不眷顾我,怕我会……”

    前世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,今生她尽力护住了皇祖母,可若是展君魅没了,她……她这一世和上一世又有什么分别?不还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吗?

    “龙儿,我答应你,此生我都会一直让你看见我,直到你闭上眼的那一刻,我都会是活生生的对着你笑。”展君魅恨自己无法拥抱她安慰她,可他又庆幸自己还能说话,还能给她承诺。

    “嗯,你一定要守着我闭上双眼,千万不要在我之前闭上眼,那样我会害怕的。”上官浅韵紧紧的搂住他的腰,只想靠近他怀里汲取温暖,好似这样,他就会如以前一样,一抬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,而她也能安心的依偎着他说说笑笑,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。

    墨曲耳力可是惊人的,一听房里有人说话了,他便整个人几乎贴在门上,拍着房门喊道:“公主,公主,君魅他没事吧?君魅,都是师兄不好,师兄不该丢下你的,师兄错了,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了。君魅,君魅,你要好了就开门让师兄进去,让师兄给你把把脉,看花镜月那厮有没有趁机给你下什么毒手。”

    持珠几人,在见到无声到来的花镜月后,全都一个个很一致的退到一旁,让花镜月好好收拾墨曲这个嘴缺的。

    花镜月走过去,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墨曲身后,他倒要听听这人还能说他什么坏话。

    墨曲在忽然看到门上的黑影出现后,便缓缓转过头去,结果就看到花镜月在他背后站着,他吓的一转身背抵着房门,结果身后房门被打开了,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进去,四脚朝天,如起不来的乌龟,他索性腿一伸装死,太丢人了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是故意的,当打开门后,她便闪身到了一边,当墨曲摔倒在地后,她便从门后走了出来,站在墨曲头前面,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墨曲,笑着柔声唤一声:“墨师兄,地上不凉吗?”

    “桃夭的地面上铺满了羊毛地毯,怎么可能会凉?软着呢!躺着挺舒服。”墨曲提起这个,他就心流血,展君魅那个败家子,为了疼媳妇儿,竟然用这般雪白柔软的上等羊毛毯铺地。

    想再富贵的人家,最多拿这样上等的羊毛毯,用来做坐垫或铺在马车内,那有他这样败家用来铺地的?

    上官浅韵收起的笑脸,皱眉道:“墨师兄,你挡着门口,表哥没办法进来帮子缘瞧毒伤,所以,请你往旁边挪点躺躺,行吗?”

    墨曲一听上官浅韵居然让花镜月给展君魅看毒伤,而不让他去看,他立马从地上站起身来,一句话都没说的便疾步走了进去,他自己的师弟自己瞧,用不着外人来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再说了,花镜月一直和君魅有仇,天知道他会不会见君魅不死,再来给君魅一刀啊?

    外人不可信,还是他这内人可靠。

    不过,内人?这听着怎么这么怪?算了,还是先去看看君魅吧!

    上官浅韵没有去理墨曲疯癫似的行为,而是伸手请了花镜月进来。

    花镜月倒是跟着上官浅韵去了内室,可他没去管展君魅怎么样,而是拉着上官浅韵的手臂,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坐下,将放到梳妆台上的精致小药箱打开,从中取出瓶瓶罐罐和纱布,便开始低头轻柔的为上官浅韵解开手腕上的纱布……

    “表哥……”上官浅韵是想让花镜月去瞧瞧展君魅的毒伤的,可这人瞧着更重视她手腕上的伤,这不是又故意气展君魅呢吗?

    “你这伤口太深了,不及时用好药处理,以后可是会留疤的。上药会有点疼,忍一会儿,我手下会尽量放轻。”花镜月一边说,一边低着头,手下极轻极柔的为她拆开了染血的纱布,一样一样的药为她上上,嘴里吹着气,那样小心翼翼呵护人的样子,看起来温柔极了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因为药粉洒在伤口上的疼,眉心一直紧皱着,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疼,所以她这娇公主便咬着唇瓣,一份很柔弱可怜的样子,看得任何男人都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。

    展君魅快被气吐血了,花镜月绝对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墨曲为床上躺着的师弟把了把脉,发现真的毒都被解了。嗯!花镜月就算不怕君魅秋后找他算账,也得顾忌上官浅韵会不会恼他,所以这回救君魅,真是十分用心了。

    不过,这人在君魅面前对上官浅韵如此温柔呵护,这是要干嘛?给君魅解了毒后,再想法子气的君魅吐血给他看吗?

    展君魅虽然心里很气不得喊龙儿回来,可见着她手腕上那交错的血口子,他又忍不住心疼,罢了!还是让花镜月好好给她上药吧!这么深的伤口,也不知道一向娇气的她,当时是怎么承受得了的。

    花镜月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利落,又轻柔又快,不会让伤者疼太久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那只好好的手,托着受伤的手腕,感觉这会儿伤口不疼了,而且这回包扎后,也不见有血染红纱布了。

    花镜月将瓶瓶罐罐收拾回药箱中,而后又拿出一个玉管子,打开红布包着的木塞,伸手将玉管子送到她面前,唇边浮现宠溺笑意,声音极其温柔道,“把这个药喝了,就算夜里伤口的药效过了,你也不会觉得伤口疼的。这次苦了你了,浅浅。”

    上官浅韵每次一听花镜月叫她浅浅,她背后都会上窜一股寒气,这位表哥到底要和展君魅斗气到什么时候?这样玩下去,确定不会把展君魅气出事来吗?

    花镜月见她喝完那管药后,便收起东西,从药箱中拿出一只玉净瓶给她,转头看向展君魅,脸色恢复冷冰冰的道:“这是给他的水,蜂蜜之前给你了,这几日,你就用这玉泉水,给他兑蜂蜜水喝就可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记住了,多谢表哥。”上官浅韵也已懒得管他们妹夫大舅子斗气了,反正他们现在也打不起来,顶多就如孩子般斗斗气罢了。

    花镜月送了药,气了展君魅个半死,也就心情很好的提着药箱离开了。临走到门前,他还回眸一笑道:“明早我再来为浅浅你上药,记得等表哥。”

    展君魅终于忍不住的气的咳嗽了起来,花镜月,算你狠!走着瞧,且看谁能笑到最后。

    “子缘……”上官浅韵一听到展君魅咳嗽的这么厉害,她便起身提裙忙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拍抚着他的背后,心疼皱眉的道:“你说你,和他置什么气?明知他故意气你,你还上当。你……你就这么信不过我?或者,你觉得自己没他好,怕我会看到他比你好,就跟他跑了,不和你过了?”

    展君魅本就刚解过毒身子虚弱,此时更是这样急咳嗽,他本来苍白的脸色,都因咳嗽而染上了红晕,此时抬起那双泛红含泪的眼睛瞅着人,别提多让人心疼怜惜了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一见他这般的虚弱,她便后悔自己说错话刺激他了。她伸手抱着他,不顾那么多的人还在,便吻上他苍白的唇,烙印一吻后抬眸望着他,温柔低语道:“子缘,除了你,我谁都不会要,信我好吗?”

    展君魅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,轻点了点头,缓缓闭上双眼,显然还想要她用温柔的吻,来安抚他此时的无助与愤怒。

    他此一生,从小时候那次高烧昏迷后,便不曾这样无力过,动也不能动,他真怕自己会这样瘫痪在床一辈子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双手搂住他的肩背,仰头闭着双眼,吻上他的唇,用这份温柔去安抚他的不安。她何尝不知,这个男人要强了一辈子,如今这般动也不动,如何让他不感到无力到……几近崩溃?

    墨曲对于这夫妻二人,他是站在一旁咳嗽不对,走吧?他不舍得,难得这么近的看人亲热,啧啧啧!看着可真甜蜜啊!他忽然好后悔之前没深吻持珠,反正都是要打一架的,干嘛不把便宜占的彻底一些呢?

    容雅和飞鸢走了,因为既然人醒了,那也该去把饭菜都端来了,这二位主子可一天水米未进了,可别再给饿坏了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本就因为失血过多体虚弱,此时这样一个深吻下来,他倒真是疲惫的靠在了展君魅怀里了。不过,有点不对劲,展君魅不能动,怎么坐得住的?

    墨曲在展君魅身后坐着呢!他伸出一只手贴在展君魅背后,支撑着他师弟坐稳了,当对上上官浅韵的眸光,他就咧嘴笑了笑道:“我是怕君魅倒下头撞在床头上,所以……咳咳!你们继续,我转过头去什么都不看,放心吧!”

    上官浅韵对他才不放心,她抬头对上展君魅眼睛,见他总算有点笑意了,她才放下心来笑说道:“心情好了,那我们吃点东西好吗?子缘,这回又让你为我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展君魅低头望着她但笑不语,因为他再想,龙儿说只要他一个人,那花镜月下回再气他,他就完全可以无视掉对方。

    毕竟他这堂堂大将军,真没必要和花镜月那小子,幼稚的去斗气。

    厨房准备了不少补血的食物,几乎都是给上官浅韵吃的。

    至于展君魅……他暂时不能吃东西,只能喝花镜月送来的蜂蜜兑水,水还是凉水,山泉水清冽的很,兑蜂蜜水喝下去,心里都是冰凉冰凉的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是想让人把玉泉水加热的,可墨曲说玉泉水配上雪莲蜜只能冷不能热,否则药效就全失了。

    而花镜月送的那一小管子蜂蜜,竟然就是用雪莲花喂养一种耐寒的蜜蜂,所得的雪莲蜜。

    而据墨曲所说,这样的雪莲蜜,一滴千金,简直珍贵的世间难求。

    上官浅韵听了后,便在喂展君魅喝那蜂蜜水时,说道:“子缘,表哥虽然很会气人,可他能送来这么多雪莲蜜为你调养身子……这份情,咱们真是欠大了。”

    一滴雪莲蜜千金,这一管子雪莲蜜,那算下来得多少钱啊?

    这那是每天喝点蜂蜜水?简直就是在吞黄金,一天最少得吞九千金,九千金一天三顿饭,古往今来,没谁比展君魅更奢侈败家的了。

    墨曲在一旁,看着他师弟每小口喝下一口蜂蜜水,他便好似看到金光灿灿的黄金没了。

    这个该死的红衣妖男,下什么毒不好,居然下玉香?害得上官浅韵流了那么多珍贵的凤血,又害花镜月损失了那么多的雪莲蜜,一滴千金,千金啊!这个该死的红衣妖男,简直就是个罪大恶极,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,才能赎其罪。

    展君魅对于旁边他师兄的眼神,他要是能动,一定一巴掌把这师兄拍出窗外去。

    他就不信了,他的一条命,难道还没有这点雪莲蜜珍贵?他这抽风的师兄心疼什么?就算败家,那也是败的花镜月的家,他对此可高兴极了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三王为本文的纠结根本所在,之前埋下了许多的坑,作者菌在拉土埋坑了,所有出现的人,都会是一条地图线络,链接在一起,便能抵达最后的终极地点。愿亲们不离不弃,陪云玲一起去解开最终谜题,看看终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答案,群抱么么哒。

    凡云玲书友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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