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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六章 光头的纹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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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看到光头右臂肱二头肌的位置,一共有四个太昊时期的文字,每一个文字大小都一样,也就是有硬币大小,四个字竖着排列在他的右臂。

    我纳闷地问道光头,为什么他之前不说这件事儿?这四个太昊时期的文字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?为什么会纹在身上这么四个奇怪的太昊时期的文字。。。。。。我的问题一股脑的向外冒。

    光头的回答倒是简单,说是一开始他都没有往纹身这方面像,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,所以压根就忘了这件事。后来见到的太昊时期文字越来越多,所以光头才联系到自己的纹身,只是我们在进入这里之后,一直处在一种逃命的状态下,所以光头也没精力和时间去细想。用光头自己的话,就是“刚刚灵感一来,我就想到了这件事了。”

    至于他右臂上的那处纹身,是光头的师父当年给他纹在身上的。因为时间实在太久,具体时间光头自己都记不得了,只是说纹身是当年他师父执意给他纹在身上,至于为什么纹这种东西,光头自己也不知道。当时他年纪也小,就是想着跟着他师父有口饭吃,光头说自己不要说是纹身了,就是让他砍人,当时他也就砍了。

    “你师父是哪位?”老猫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光头说起自己师父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一副傲娇的姿态,说道,“我师父就是北方大名鼎鼎的瞟儿把子——鬼脸猪八!你们是不知道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光头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林熙惠打断了,其实林熙惠不打断我也知道,光头后面说的东西,肯定是吹嘘他师父的话,所以林熙惠打断的正好。林熙惠示意光头,现在暂且不要说他师父的事情了,话题容易被带偏了,我们还是先研究一下我们眼下的事情。

    看的出来,光头挺像显摆一下自己的师父,虽然我没听过什么江湖之类的事情,更不要说是光头师父鬼脸猪八,我也没兴趣听光头说这些事情,我现在就是想尽快从这里出去,顺便要是能知道那口太昊时期的棺材到底存在什么秘密那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不过,我还是很好奇,光头的师父为什么要给光头纹上四个太昊时期的文字呢?既然是他师父纹的,想必光头的师父一定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。

    大家的话题又回到了壁画中,在说完了凤凰之后,林熙惠又说起,壁画中的另外一只鸟就是大鹏鸟了。说起大鹏,最为熟知的就是庄子的《逍遥游》,记为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”“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”“绝云气,负青天,然后图南”。由此文可见,大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是名副其实的神鸟。

    林熙惠继续说起另外的两只鸟——孔雀和鬼车。这两只鸟和大鹏与凤凰有着很大的区别。孔雀最早是被定义为一种妖鸟,是不祥之物,据说孔雀是瘟神犸乞的坐骑。孔雀开屏更是不祥之兆。特别是看到飞起的孔雀,则是大凶之象,孔雀飞过之地,必定会有大灾大难发生。

    九头鸟鬼车更是妖鸟的代表,专门收活人之魂气,更喜食幼儿,所以民间为防止鬼车偷幼儿,会在屋内饲养狗,因为鬼车最怕狗吠的叫声,所以这样就可以起到惊吓鬼车的作用。也有一种说法是,喊冤而死的孕妇,死后化为厉鬼的形象就是鬼车的样子。

    最后,林熙惠说到“无翅”的应龙,就不能被称为应龙了,甚至连“龙”都不能算。顶多算一个修行比较高的妖。

    在看完壁画上的内容之后,她也大概明白,为什么在这里多次见到的那条应龙,是一种似龙非龙的原因了。

    因为它本来就不是“龙”,而是在吞食了阴阳两极的烈鸟,才有了龙形,这也是它能身生四翅的原因!

    林熙惠的话音刚落,旁边的老猫便开口了,老猫还是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,嘴巴微微张开,对我们说起了壁画中,出现的那四只怪鸟。

    据老猫说,九头鸟实则为凤凰的一种,有句话叫做“升而成凤,落而为车。”这里的“车”就是指的九头鸟鬼车。因为成凤不成,就变成了鬼车。所以鬼车和凤凰本属于同宗一种,都属于以前的一种开世神鸟麤彂(cufa)。

    据传麤彂是天地之间的第一只“鸟”,全身长有火红色的羽毛,也是蛇颈、鸡头、龟身等形象,长相上和凤凰相似。它身有四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而且嘴中可发出奇异的声音,传说人类的语言就是麤彂所教。

    老猫还着重手鬼车一共有九双翅。那两只清晰可见的大翅膀,实乃它身上的九翅所形成,并不是说鬼车一共有十对翅膀。

    有一种说法是,九头鸟鬼车以前是长有十个脑袋,在《杨升庵全集》曾有过记载:“周公居东周,恶闻此鸟,命庭氏射之,血其一首,馀九首。”

    意思也就是,据说它的第十个头,是被周公旦命令猎师射掉了。那个没有头的脖子,不断地滴出血,永远都不会愈合。同时老猫也肯定了,林熙惠之前说的有关鬼车的事情,鬼车的确是一种邪鸟。因为鬼车的九头,所以前人还将鬼车称为——不死鸟。

    凤凰在中国古代是传说中的百鸟之王,这恰好是继承了麤彂的“开世之鸟”的名号,所以都说凤凰是最接近麤彂的神鸟。

    凤凰和龙一样,是中华的民族图腾。凤凰和麒麟则相似,都是雌雄统称,雄为凤,雌为凰,总称为凤凰。“凤”和“凰”,除了性别区别外,还有一个重要区别,就是“凤”是风鸟,“凰”是光鸟。同时,凤凰也是永生的象征,每次死后凤凰的周围都会燃起无量业火,使得凤凰可以涅槃浴火重生。

    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,老猫突然之间停住了,他的表情告诉我,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!

    老猫的神情变得非常严峻,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所想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,但是这件事会和我们刚刚看到的壁画有关吗?

    就在我等着老猫要说什么的时候,他脸上的表情又陡然一转,变成了之前那种面无表情的的样子,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老猫的话也继续说起了刚刚的话题,也就是那四只奇怪的“神鸟”。

    在说完鬼车和凤凰之后,下一个就是大鹏了。他介绍说,大鹏在许多地区也被视为一种神的图腾。在藏区,藏族创世歌谣《斯巴形成歌》中说:“天地混合在一起,分开天地是大鹏”,且认为大鹏卵生人,而成为藏族始祖。

    在西藏的佛教塑像中,所有忿怒相的佛像头顶上,都飞有大鹏金翅鸟,很多藏族人,都会随身佩带大鹏金翅鸟的像章。大鹏以龙为食,据说可煽动巨大的翅膀,使之海面被扇开,啄食海中的龙王。不成形的虬龙,还有苍龙等都是大鹏的食物。

    大鹏也是如来身边的神鸟,拥有无限的寿命和无比的法力,很多得道圣僧的背后,都会有大鹏翅长出。

    而作为壁画中,唯一一只“大众”鸟来说,孔雀在古时传说中的确是一种妖鸟,因为自身修行不够,所以化成了孔雀这种妖身。

    孔雀最早被定义为夺人魂魄,吸人精气的妖鸟。孔雀开屏也是大难即将到来的先兆。孔雀起初是会飞的,而且挥翅可达万里。后来孔雀因为到处食人魂魄,被南极仙翁收服,念在孔雀曾是神鸟凤凰之子,因误入妖途不能得道,故南极仙翁断其翅膀,使其不能在任意的飞行祸害人间。这也是民间流传为什么后来孔雀,虽然长有翅膀,但是不能起身飞翔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,孔雀也可以浴火重生?”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老猫。听老猫和林熙惠说话,确实长见识,我第一次听说,原来孔雀还是凤凰之子。

    老猫默默点点头,回答我说,“孔雀虽然不能得道成仙,但它必定不是肉体凡胎,它是百鸟之王凤凰之子,所以也是象征着永生之意。在苗族的很多部落,也有将孔雀视为族中的重要图腾。一般这种部族,通常是现在所说的黑苗,正统的部族还是会以神物作为图腾。”

    听林熙惠和老猫的轮番解释,我发现这四只怪鸟,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都代表——永生!

    不论是神鸟凤凰,圣鸟大鹏,恶鸟鬼车、还是妖鸟孔雀,这四只鸟虽然有正有邪,但是他们却都具有永生的能力。我想这四只带有永生能力的神鸟,同时出现在同一面墙上,这并不是巧合。

    联想刚才壁画中看到的景象,也就是那条“应龙”,后来是把那四只怪鸟,全部吞下了。吞下鬼车或者是孔雀,我觉得还情有可原,毕竟这两种鸟是邪鸟,被应龙吞下或许没什么。可是凤凰和大鹏,可都不是一般的鸟,一个是百鸟之王,一个是以龙为食的圣鸟,它们俩居然被,一只没有翅膀的应龙生吞,这就有些奇怪了。这很难解释清楚,这“应龙”到底是什么东西?

    特别是我清楚的记得,当时壁画画面中,四只怪鸟被“应龙”身体围绕起来之后,都是惊恐的神情,好像对应龙非常的惧怕。按常理说,百鸟之王的凤凰和圣鸟大鹏不应该有那种怪异的表情才对。

    于是我不解的问道老猫,“我有一点听不明白,如果大鹏和凤凰都是神鸟,那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东西,在没有翅膀之前,应该并不能算是“应龙”。顶多算一个妖怪里的高级白领吧?照你这么说,也就是这个龙不龙蛇不蛇的东西,把四只均能永生的鸟吞掉了。它哪来的这么大能耐?这也不能从什么传说或者是野史之中得到相应的解释吧?”

    老猫告诉我,应龙在成龙之前,长角的才能被称为“龙”,没有角的都成为虬或者是鶲。壁画中吞噬四鸟的东西,看起来既不是虬也不是鶲,因为它并没有龙的明显特征,看上去更像是蛇的形象。

    所以就连老猫也不能枉然进行推理,得到壁画上这东西究竟是什么。可是他还是提醒我们,壁画上只是在叙述故事,我们从壁画上得到的信息,不一定就是真实的,极有可能是被夸大描绘之后存入壁画。要得到更多的信息,我们还需要其它线索。

    他说完也不再多说话了,一个人靠在石墙上,表情很是惬意。

    刚才石墙上的壁画内容,我也大体了解了。根据壁画中最后几个画面推测,主要就是讲述那条诡异的应龙是如何演变而来,归根到底就是像林熙惠说的那样,因为它吃了那四种不同寻常的“鸟”。从而身上便生出了四翅。应龙身上的四翅,分别代表了它所吞食的一种鸟类,所以四翅才各个都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壁画按内容划分的话,应该是分为两部分。前一部分讲的是缠绕在一起的豸龙和嵇圩,二者如何在相互的帮助下,来达到解脱身体束缚,从而各自得到转生的过程。而第二部分才是讲的应龙的由来。

    单纯分析画面上的内容,无疑前后两个部分,都有一个共同的内容,那就是——永生。不论画面描述的多么复杂,可总是在围绕着永生这个主题。

    我突然想起,那面石墙最早出现的壁画,其实还不是什么“应龙”,而是那三个龙首人形的怪人!

    这三个怪人被同时刻画在一面石墙上,说明这三个龙首人形的怪人,肯定也和壁画有种某种潜在的联系。难不成是那个四翅应龙最后变成了人?

    如果应龙是某种图腾的话,把它人性化也是一种必要的表达方式。古时候,很多部族都会把人和本族的图腾结合在一起,从而将自己认定为那种图腾之子,将人、动物、神三者联系在一起。这也是最基本维系统治的方法。

    所以我推测,根据墙上所要展示的内容,可能并不是什么重要讲述“应龙”,而是在陈述一个部族是如何形成!一个永生不死的部族!

   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老猫在刚刚说到那几种神鸟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,可能我所想到的这件事,刚刚就是老猫所想到的,只是他没有直接说明。

    对于我们而言,我们所接触的这种神秘文化,应该就是起源于一个神秘的“不死”部族!之前引起一系列事情的太昊时期棺椁,十有八九也和这个部族有关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甚至有点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,竟然还能把这些事一一串起来,我们眼下的问题,好像都能从这一方面说得通。

    这样想想,我反倒是自己有点紧张。一个永生不死的部族?如果换成是以前,我对这种事情一定是不屑一顾,可是自从遇见了那口太昊时期的棺椁,我现在对鬼神之事,反倒是越来越相信了。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,所以在我心中,“永生”这件事,也渐渐不再是一个模糊的含义了。

    不过,如果一个“部族”的人,都能够转生的话,那这就太可怕了。这就好比于电影中不死的吸血鬼形象,千百年来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身份,一直活在世上。

    如果我们所见到的这四翅“应龙”形象,是这个不死部族的图腾,也就是这个部族,创造了它们所特有的未知文明。仅仅是根据我们这次经历的事情,和亲眼看到的场景来看,这支神秘部族应该是曾经异常强大,强大的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神秘的部族,一定是一个各方面高度发达的部族,他们掌握着现在科技可能都无法比拟的科技水平,甚至是人类文明水平,都远远的超过现在的水平。如果远古或者上古文明是真的,那这支神秘的部族就是最好的证明!

    我并没有把刚才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诉其他人。因为在没有实际的佐证前,我所推断的这一切,都仅仅只是我的推理,或者说是我的臆想。

    不过,我心中还有一个重大的疑问,就是之前在我们前面的那些“人”去哪了?包括之前和我们打过交道的沙哑嗓,应该还有在沙哑嗓等人身前的一批人,自从进入这个建筑之后,一直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,仿佛我们就是这里唯一的活人。

    可是,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,依照沙哑嗓等人的身手,我们能够达到这里,它们肯定也会来这,虽然一路凶险,但是绝对不至于全军覆没死在路上。他们还会在我们的身前吗?

    从石室中没有留下新鲜的血迹这一点来看,他们要么是不没有掉入到石室中,要么就已经从石室中逃了出来,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,那么他们一定就在我们的身前,也就是从我们这里的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又一个问题从我脑海之中浮现,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被困在密室的时候,老猫非要从我的身上取出两滴血,而不是从她自己的身上呢?因为我印象很深的一点,就是当时老猫是要自己“放血”,可是他却想了想之后,从我的身上取出了血。

    按照这一路对老猫的了解,他肯定不是为了怕疼,或者是为了担心用自己的血,既然用我的血,肯定是用一定的想法。

    于是我便把这件事问向了老猫,为什么当时在石室用的是我的血?

    老猫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,完全都不搭理我。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,可是老猫还是充耳不闻,张队朝我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我不要再多问了,我便不再吭声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,之前火急火燎的老猫,现在完全不着急了,还是处在那种闭目养神的姿态。不知不觉中,我们在这间石室里,休息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了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林熙惠忍不住问老猫,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?风干鸡才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那扇门,冷冷的对她说:“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我坐到了林熙惠的身边,想问问他关于刚刚在石室中老猫从我身上“取血”这件事。

    可是,当我的问题问完之后,林熙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,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反倒是想查户口一样,把我的工作以及家庭情况等等一一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我回答到后来,

    都不太想搭理林熙惠,不知道林熙惠为什么突然之间问起了这些琐碎的事情。于是我便问林熙惠,我是问她有关老猫的事情,怎么她却又问起了关于我的事情?

    听到我这么疑问,林熙惠马上就转移了话题,主题又落在了老猫的身上,不过回答的东西却没有什么“营养”,只是回答,对于老猫的做法,她自己也不理解,毕竟老猫给她留下的印象,就是不按套路出牌,这样的情况下,老猫到底想要做什么?她根本猜不出来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,这间石室的四周传来了一声声地轰响,伴随而来的就是我能明显的感到地面产生了“震动”的迹象。

   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,该不会是地震吧?我们现在所在一个近似于迷宫的地方,而且这间石室如此的狭小,倘若真的是地震的话,我们根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大家一时间都非常的紧张,可是每个人都没有轻举妄动。反倒是老猫,这个时候却出奇的淡定,除了震动刚刚发生的时候,她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,随后他又闭上了眼睛,还是那种安逸的闭目养神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别紧张,不会有事的。”老猫嘴里幽幽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看到老猫这种表情,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是心里还算是增加了几分踏实。

    光头要大声地问老猫,“我说小哥,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整出这么大动静?你倒是真的心宽,这个时候还能养神。我是真的佩服,佩服。”

    老猫根本没有搭理光头的意思。也就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,那种震动就消失了,四周又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突然,一声拖动的声音,慢悠悠的从那扇门的方向传了过来,我扭过头一看,那扇门居然开了!

    在听到那扇门一有动静,大家立刻警惕了起来。老猫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,林熙惠匆忙的拔出枪,对着门的方向,而刚才躺在地上的光头,也一个激灵,从地上跳了起来,迅速的移到了墙边。看得出来这扇门突然打开,也大大的出乎了老头的意料。

    只见我们眼前的这扇门,缓缓的从里面向外推开,门在推动的时候,发出了“吱吱啦啦”的推动声,听起来格外刺耳。我心里紧张极了,按照门的动向来看,肯定是门的另外一侧有“东西”在推动着门!

    随着门渐渐的被推开,很快,门后露出了一个人形的影子,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。门后看起来会是一个人,但是为什么有人会从这里出来呢?

    身边的林熙惠立刻举枪就要打,老猫马上做了一个停手的手势,示意她暂时不要开枪,然后老猫小心翼翼地向门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老猫也就才走了几步,我就听到门后一声闷响,随后刚才在门后的那个人形身影,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。他的半个身子落在门外,脸朝下趴倒在地上。我见这个人身着一身迷彩服,这身衣服一看就是沙哑嗓的人,可他的迷彩服上全都是斑斑血迹,那毛寸短发上也都被血迹粘成了一块一块的,看样是经历了异常惨烈的搏斗。

    见到这个人摔倒之后,林熙惠立即把枪收了回去,然后又说了一句,“这个人应该是之前我们见到过的那伙人。”

    我们几个人都赶紧围了上去,老猫正试图轻轻地把那个人扶起来,大概担心伤到那个人的伤口,所以老猫的动作极为缓慢。

    我看到那个人的手,还在轻轻的抖动,应该是还活着!

    当老猫完全把伤者扶起来之后,一种极度的恐惧感随之而来。只见这个人的整张脸,竟然全部都没有了,脸上就像是被刀子,一刀刀刮过一样,整块脸皮都没了,脸上血肉模糊的样子,甚至连脸上的肉都搅在了一起,鼻子和嘴巴我都分不清了,左腮完全被“挖空”了,我甚至能看到他口腔中的牙齿和一团舌头,而且他脸上还在不停的向外溢血,两颗大大的眼珠毫无神色的呆滞看着我们,完全就是一种死亡的气息。

    我看到伤者露在外面的手上,也都被血侵红了,左手有一道很深的伤口,白色的肉都清晰可见。也许是之前这种血腥的场面见多了,如今再次见到,我的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,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伤势过重的人,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怜悯。

    我看到那个人嘴巴微微的张开,嘴里“呜呜”的像是在说着什么,老猫赶紧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,我也压低身体,想听听这人到底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光头这个时候拉起枪栓,对我们说道,“甭听了,都伤成这样,活是活不成了,肯定是想让咱们给他来个痛快的。别墨迹了,虽然不是一个阵营的,但是好歹有一面之交,送他一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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