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5章 柳京的面纱

弃争议，站到一致对外的立场上来。

    “哦，看上去确实是这样。”田贝连连头表示赞成。

    站在码头上放眼看柳京城，通过柳京大道能一眼看到提督府，一路上确实没有城墙等防御工事，就连江边原有的碉堡群都全部被拆除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简易的码头仓库。至少在看上去，石云开确实没有作任何防御，真的是爱好和平。

    “哼，欲盖弥彰，镇武前军现在防线已经推进到黄州一线，平壤这里确实没有必要保留防御工事。”大鸟圭介不同意程元春的法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从看到柳京的第一眼起，大鸟圭介就感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。大鸟圭介作为日本驻朝使节，以前到过平壤，知道平壤城的旧貌。但自从石云开入主平壤，大鸟圭介就再也没有来过平壤。

    在临来之前，大鸟圭介曾经设想过，就算是平壤在石云开手中有所发展，终究应该是发展有限，大鸟圭介甚至还想找机会在平壤埋下几枚暗子，好探察平壤的种种消息。

    没想到刚到平壤。平壤的变化简直令人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比起建筑或者基础设施，大鸟圭介更加注重人们的精神面貌，这能反映出石云开治下的老百姓，对于石云开的支持程度。大鸟圭介仔细进行了观察，结果很令大鸟圭介失望。平壤的老百姓，不管是行商还是轿夫。一律衣衫整洁、面带笑容、神色匆匆，从他们的脸上，大鸟圭介看到了希望，看到了振奋，这在以前的平壤老百姓身上是看不到的，甚至在日本，这种精神面貌现在也不多见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，这种精神面貌也在东京的日本人身上频繁出现过，那是在明治二十七年之前。也就是去年之前。

    去年，发生了甲午清日战争，然后，这种令人昂扬的精神面貌就没有在日本人身上出现过……

    “唉，这位先生，话不能这么。镇武前军从来没有越过大同江一线，在大同江以南，我敢保证。绝对没有镇武前军的士兵。”程元春一本正经的着瞎话。

    大鸟圭介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左右，或者还不到一米五。这样的身材，一看就是日本人。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！如果镇武前军没有越过大同江，那么大同江南岸的军队是什么人？”大鸟圭介反唇相讥。

    “这个本官就不清楚了，大同江南岸是贵方的属地，你们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，却要来问我们。这岂不可笑？”程元春老神在在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程元春真的对石云开生出了感激之心。曾几何时，清国官员面对洋人都是卑躬屈膝的，何时曾经挺直过腰板！

    幸好石云开不在这里，如果石云开在。不定会脱口而出：那是猴子请来的救兵……

    “无耻之尤！那些人虽然没有穿你们镇武前军的军服，但是谁不知道是你们镇武前军暗中支持的，如果没有你们镇武前军，就凭那些朝鲜人岂敢和我们大日本皇军动武，真是岂有此理！”大鸟圭介来劲。

    “唉，这位先生此言差矣。咱们两家隔江而治，朝鲜人愿意投奔哪一方，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，岂能因外力而制止？至于你的镇武前军暗中支持，这更是无稽之谈。我家军门慈悲为怀，不忍看到朝鲜人在贵方治下生活的水深火热，施舍一二也有出于人道主义的应有之义，其有你的那么不堪？照你这么，那些朝鲜人就应该在贵方的通知下悲惨死去不成？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你们才是无耻之尤！”程元春避实就虚。

    程元春打起嘴炮颇有心得，事实上，清国官员打起嘴炮都很有心得，如果磨嘴皮子，全世界的外交官加起来，也不一定磨得过清国官员。

    “胡！朝鲜人在我方治下生活安定，幸福美满，水深火热从何起？”大鸟圭介睁着眼瞎话。

    “是否幸福咱们在这里了不算，事实胜于雄辩，观察团的诸位都有分辨能力，应该让他们自己观察。”程元春准备结束这个罗圈架，这么吵下去，没个头。

    于是在程元春的客套下，众人都登上马车，向着柳京城内驶去。

    “平壤以前是这样吗？”俄国人尤里和法国人斯宾塞坐在同一辆车里，这是尤里第一次到柳京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平壤变化很大，简直是翻天覆地。”斯宾塞不无忧虑。

    身为列强国家，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远东的某个势力会崛起，哪怕是只有这个兆头他们也不愿意。

    尤里看着窗外的情景不话，对相对斯宾塞，尤里有更充分的忧虑理由。

    清帝国和俄罗斯的关系严格来应该是世仇，朝鲜北边就是海参崴，这个城市，是俄罗斯人从清帝国手中夺走的，同时夺走的还有库页岛和黑龙江以北的大片领土。

    俄罗斯一直想推行“黄俄罗斯”计划，他们对于清国出现的变化更加警惕。当然，尤里相信，清国人从来都不会忘记那些事。

    如果清国人还有良知的话。

    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