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2 万龙升天

可限量。凤仪记住，一时的失败不代表什么，你千万不要气馁。再者说，你哪里败了？他同样也不好受。”关妖娆美丽的脸上闪过疑惑、不解、震惊和欣慰，似乎想通了什么，最终苦涩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关妖娆望着关凤仪，轻轻地伸出手，抚摸着关凤仪的秀发，脸上露出满足和解脱之色，道：“我怀有千胎，却只有九百九十九个怨婴，你就是那幸运的一个。娘怀你的时候，梦见有凤来仪，梦见凤凰展翅，梦见凤舞九天，娘一时心软，最终生下了你。好女儿，娘现在知道了，娘的凤凰血脉都是因为你才觉醒。不久的将来，你一定会凤舞九天，名满天下，可惜娘看不到那一天了。”

    观战的人群一片沉默，关妖娆似乎在交代后事了，没想到一代霸主竟然会败在一个炼气境修士手中。凤凰城的修士，大多是听着关妖娆的传奇长大的—

    白求对此，也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关妖娆转头，望向白求，道：“你我的仇怨，与凤仪无关。我纵然有万般对不起你，一死也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大可放心，我不杀无辜生灵。我在万妖谷历练，顶多也是将妖兽打跑，并没有将它们击杀，我是一个善良的人。”白求正色道。

    在白求看来，一切有灵众生都是珍贵的生命，若无必要，他不会施辣手。当然，如果有人越过了他的底线，他不介意雷霆手段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关凤仪伏下身，紧紧地搂着关妖娆，珍珠一般的眼泪溢出了眼眶，顺着美艳的脸颊颗颗滑落。

    “凤仪，不要报仇，这是我罪有应得，你和他没有什么仇怨，千万不要报仇，否则我死不瞑目。”关妖娆望着关凤仪，轻轻地说着话。

    关妖娆痴痴地望着降临的夜色，望着暗淡的星光，手一翻，一个男式手帕出现在她的掌心里，她盯着手帕，痴恋、怨毒、不甘、不解、仇恨、谅解－－各种神色一一闪过媚脸。

    她拿起手帕，轻轻地拭了拭脸上的灰尘，将手帕扔在了地上，风一吹，吹走了手帕。

    关妖娆依偎在关凤仪怀里，眼神渐渐涣散，最终无光－－

    凤凰城第一高手、男宠如云的关妖娆，卒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关凤仪抱着关妖娆的尸身，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白求望着关凤仪，一句话也没有说，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。另外，白求隐隐间觉得关妖娆似乎是一个有故事的人，或许她早就已经有了死意，早已不想活在这个世上－－

    关凤仪双手捧着关妖娆的尸身，头微偏，亮出她的凤钗，关妖娆的尸身化作一道粉红的光飞入了她的凤钗之中。她痴痴地蹲坐在那里，脸上尽是落寞忧伤。

    大风吹乱了她的发丝，吹得她的衣衫“啪啪”作响。

    关凤仪站起身，抬着头，望向天空那即将消失的漩涡，冉冉升起。

    “要走了吗？”白求望着关妖娆，心中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，他跟关凤仪毫无关系，所谓婚约也只是长辈之间的事儿，与他无关。二人之间一点交情都没有，他似乎还背上了杀母之仇。

    若是换了一个狠辣之人，或许会将关凤仪留下，扼杀，以免她将来成长起来报仇。但是白求不会，也没有这样的心思，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，也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，至少目前是这样。

    关凤仪缓缓升空，在进入漩涡之前关凤仪低头，向白求望来。

    二人对视。

    关凤仪的身体继续提升，忽然她的唇边勾起一个顽皮的笑容，狡黠地笑道：“夫君，我演的好吗？青山不改，绿水长流，再见了，希望再见时，你能变得更强－－”关凤仪的娇靥进入了空间漩涡里，随后整个人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漩涡旋转了几圈，渐渐散去，天空复归正常，毫无痕迹。

    “什么情况？”白求被关凤仪消失之前的那个顽皮笑容和话语搞懵了，他仔细地思索了几遍，想起了一个事实，关妖娆重生九次，莫非－－莫非关妖娆并没有真的死去？

    白求站在塌陷的地上，挠了挠头，没有想明白。他抬着头，望着恢复正常的天空：“关凤仪到底去了哪里？应该已经离开莲华大陆了。”白求甚至怀疑关凤仪已经去往了别的界面。

    关凤仪的凤钗划破界面壁垒，绝对是重宝，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情况？关妖娆到底死了没有？应该大约是死了吧？可关凤仪临消失的那个顽皮笑容和话语－－

    “多想无益，但求无愧于心。”白求懒得多想了。